她没在祝枫脸上看到多大的反应,虽然在那张面具的加持下,这事本就有点难度。不过想来也是,都过去那么久了。
只听祝枫低喃了一声:“果然。”
是在他们从勾陈陵回去后。
“其实岑渊夺舍的事,你早就知道了吧?”楚茗忽地轻声道。
“……”祝枫看向她,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瞳在这时有些发深,既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“我早就觉得奇怪,你们二人的关系怎会转变如此之快,”楚茗道,“这样一想,倒是说得通了。”
“已是过去之事了,师姐。”祝枫默默提醒道,似乎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。
“也是,”楚茗停止了回忆,就好像他们刚才所进行的,不过是一场关于往事的普通闲聊,“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“我一直在找他。”祝枫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,但其中某些情绪好像又不一样了。
楚茗眉梢轻轻一挑,二人各有心事,仅余无言。
探查法术痕迹是很方便的事,两人从离去到回来,没耗费多长时间。
祝枫给出的答案,也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:“法术痕迹有差异,确实不像同一人所为。”
“我已派人加紧排查,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。”阁主道,还是那副伤神的样子。
容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有字的符纸,他扫了几眼,神念一动,攥着的那张符就消失了。
“阁主,恐怕我要先行离开了,”容兆站出来说道,“我派出暗中寻找的人传来消息,有了那人的行踪。”
阁主问:“既是如此,是否需要……”
“你们阁中发生之事已经够劳神了,容家内部事,我们自己处理足矣,”容兆道,“有重要消息,我定会再造访贵阁。”
“我同你们一起,”顾之桓也提出加入,“伪造悲欢铃是霓光洲内发生之事,我更怀疑与你口中的容惟有关,我见过那人的面容,正好辨认。”
容兆犹豫了下,还是点了头,却听岑渊开了口:“那我就待在此处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容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“两案保不准还有什么联系,我在这里留意着情况,”岑渊解释道,“你们两个去,应该也够了。”
“还请家主应允。”末了,他像忽然想起来似的,补上了这句。
容兆只觉他意图没所说那么简单,碍于这么多人在场,憋了半天,妥协道:“好。”
岑渊满意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