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雪归微微浮起笑意来,道:“我只将我的心意告诉了他,却没能知晓他的心意。”
林半夏挑眉诧异,贺雪归笑道:“他向来不曾想过这一层,我给他些时候想上一想罢了。”
林半夏闻言,倒更是佩服了她几分,便是于这女儿家最是解不开的情事上,她却也能如此端然大方,并不以自己的心意作要挟,大是令人敬佩。
贺雪归向她叙叙说了会儿话,便觉夜已深寂,便转身退了出去。
林半夏今夜里甚觉得自己办了件大事,很是喜庆雀跃,送走了贺雪归,便洗漱了躺在床上,端是躺着也是精神振奋,很是高兴,连带着帐中何时进了人都不知晓,直到那人偷偷地摸上了床,伸手欲要环她腰身才顿时惊觉过来。
林半夏腾地坐起身来,面色不悦地推了他一把,澹台望舒瞧她的模样,心中叫苦,早便知道她会是如此反应,于是便露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瞧她。
林半夏看见他,便想起今日里的事情,心头本已熄了的火焰,此刻又蹭蹭上头,胸腔中盈着熊熊一把怒火,见他的模样,心中也不软上半分,冷声道:“皇上来这里做什么?”
澹台望舒咋舌,这女人,生起气来却每每都要拿这态度来待他,却是一副模样。他见她并不吃这一套,更是凑近了几分,面上露出笑意来道:“我自然是来同你一起入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