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夫人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,有些沮丧,委屈道:“我也不过就是问问,何必发那么大的火气,问一问又有什么不对了?”
贺敬之取了帽子扇风,心中大是堵闷,不悦地道:“哪里不对了?皇上今日祈福问天,连问三次都是不吉,可还问我怎么不对了?”
贺夫人大惊失色,道:“怎么会?”
贺敬之翻了个白眼,冷声道:“怎么不会?那签词我都看了,皇上仁慈,才没有声张,只叫了我密谈,还说择日再问。可是这前所未有之事,怎生就发生在了雪归身上?”
说话间,大堂中步入一个盈盈女子来,淡紫色褚蝶长裙,形容秀雅端庄,眉目清朗,却是难得的大气温婉,一头长发盘了芙蓉髻,簪了轻云出蝶的步摇垂在脸侧,随着她走动,一摇一晃,甚是动人,端庄不失灵动,手臂间挽了素色纱罗,秀丽温雅,手中执了一柄兰草纨扇,轻轻摇动着,连带着素白的腕子上笼着的一个翠玉桌子轻轻摇晃,绿意动人,。
“爹,女儿怎么了,倒惹得您刚回来就发了这么大火?”来人正是贺雪归,她笑意盈盈地上前请安,微笑问道。
贺敬之抬头看了看自家女儿,却是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,素来不曾被人挑出过错来,可今日之事……想到此处,不由得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贺夫人见了女儿,更是心疼不已,上前拉过女儿的手道:“孩子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贺雪归一脸诧异,见着双亲如此愁眉苦脸,更是纳闷,柔声问道:“娘,发生什么事了,你告诉女儿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