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细白的肩头已有些微红的肿痕,没有衣衫的庇佑,一身细白的肌肤暴露无余,澹台望舒眼中情欲炙热,俯首下去,已在她肩头烙下印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这挣扎闹腾的声音才渐渐消了下去,过了良久,寂静的殿中响起一声微微的啜泣声,极短极轻,听在澹台望舒耳中,却又是一番滋味。
两人背对而睡,林半夏侧身向里,一双眼睛里却是泪意朦胧,适才没有控制好,已然叫人听见了一声,现下却是咬着牙只默默掉泪,不再出一声了。
澹台望舒侧身向外,瞧着榻前轻纱微扬,拂在地砖上,衣衫也凌乱了一地,他的衣衫搭在她的中衣上,蟠龙暗纹和绯色软烟罗层层相叠,一幅旖旎缱绻的画面。
他知晓自己手重了,虽然就只听见了一声细微哭泣,却知道她心中大是委屈难过了,不消看就知道的细微耸动的肩膀,和听来无声却有些短促的鼻息。
半夏啊半夏,你到底要朕如何是好?朕知道往日里做错了,可是眼下一点一点的弥补,你竟然全然不放在心里么?朕为你做的这桩桩件件,你竟一点也瞧不上?
他沉眉而思,实在是头疼得紧,夜风涌入殿内,带着泥土的清香和燥热,也更闷了起来,帷幔拂了一会儿又不动了,片刻之后,狂风而起,涌入了殿内,不多时,殿外噼里啪啦地落起雨来。
这雨声呱噪,淹没了她细细地啜泣声来,夜已深寂,听得见殿外宫人们手脚轻快合上殿门的声音。
殿外有细碎说话声音,模糊不清,一番踌躇之后,殿内走进一个人来,走到榻前,合上了窗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