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望舒的眼睛暴发出怒极的寒芒来,声音也冷了下来,“所为何事?”
回话那人却见他面色不善,心中一时忐忑,却摸不准他的心思,只得如实道:“回皇上,是因为林贵人这衣裳,宫中最近大喜,贵人衣衫着色却是大大的不敬。”
澹台望舒眯了眯眼睛,道:“先皇御赐的云水蝶衣,在你们眼中,倒成了大不敬了?”
这话自然是有问罪的意思了,回话那人慌忙跪了下来,道:“奴才不敢,是贵妃娘娘这样说的。”
林半夏身体微微晃动,神智有些回转,嘴角浮起冷笑来,曾几何时,那个澹台望舒可不是这么说的,澹台望舒见她早已没有了力气,想发火却有些顾不上了,慌忙打横抱起林半夏,急道:“快传御医。”说罢,抱着她急急地向景德殿赶去了。
余成德一溜小跑跟在身后,道:“喳!奴才这就去宣御医,皇上您慢着点,别磕着绊着了。”
回过头来瞧见白芷,跺了跺脚道:“还不快跟上走。”
白芷匆匆站起身来,揉了揉膝盖,跟上澹台望舒,瞧着他臂弯里林半夏神色憔悴,带着哭腔叫了声娘娘,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出了修远宫,往景德殿去了。
这外间一闹腾,本在午憩的苏漫漫却被惊醒了,净了脸出门一瞧,却已不见林半夏的踪影,不由得冷下脸来,道:“这人去哪儿了?”
左右见她发怒,却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跟她说适才的情况,吞吞吐吐不敢言,苏漫漫柳眉倒竖,眼睛一瞪,喝道:“出了什么事,快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