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仗,没这么打的。
自筹粮饷,那不是寒了前方将士的心么。
可朝廷现在还是缝缝补补一个烂摊子。
“要不,求和?”另外一个朝臣道:“现在举国上下,没有一处不是乱的,西北征战若是耗损太大,只怕会更加加重各处的负担,而且,这仗也不一定能打赢。”
刚刚不赞同徐西宁执掌朝政的那位老祭酒。
朝着这朝官便呸了一口。
“不战而降?那是什么?是叛国贼!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竟然能说出这般没有脊梁骨的话?我朝西北军,那是我朝西北的一道贴墙!
“赵将军被围困,都能送出消息来,这是等着我们让他求和的?
“你才是要寒了边疆将士的心!
“国库无钱,我愿意捐,我家里全部的积蓄,都捐了,我的宅子也能拍卖了!”
粮票
朝廷没钱。
战事不能停。
这仗,必须打,没有退缩的道理。
退缩之后,对方会越来越得寸进尺的。
有些事,也未必全都要听朝臣的。
徐西宁吸了口气,对着堂下并不多的朝臣,道:“西北一战,不可废,废黜便等于这些年的努力全部白费,那就意味着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全部浪费掉了,并且还丧失国土。
“蒋国公侵占京都,京都叛贼与其同流合污。
“章景繁带兵,查抄京都各大与蒋国公勾结的官员,没收全部家产,搜出的粮食全部给傅珩带走,即刻去办!”
章景繁领命便走。
“这不妥吧……”有个朝臣脸上带着不安,“朝廷动荡,如果杀戮太重,怕是会让人心更加不稳的。”
徐西宁道:“叛贼的心稳不稳,我不是很在乎,寻常百姓若是因为朝廷杀几个作乱者就心不稳了,那这心态未免也有些不太正常,怎么,蒋国公在京都大开杀戒的时候,他们心态就稳?”
那朝臣立刻道:“女子当政,便是会吵架吗?”
徐西宁冷笑,“说不赢道理就要归结与男女?”
不欲多言。
转头朝兵部尚书说:“工部不可一日无人,城墙重修迫在眉睫,大人暂且代劳。”
兵部尚书领命。
徐西宁看向傅珩。
“西北一战,刻不容缓,辛苦镇宁侯整顿出发吧,粮饷事宜,镇宁侯带话给西北的将士,只要有我徐西宁在,不会缺他们的!给我放心的打!把沁尔真那伙人,给我打的远离祁连山!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在靠近祁连山!”
傅珩定定看着坐在那里的徐西宁。
明明那么瘦弱。
明明也才十六七岁。
坐在那里,宽大的龙椅更显得她瘦的一把。
才结束了一场鏖战,打的人瘦的几乎脱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