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春喜出去,外面已经毫无踪迹。
别说人,可能连个鬼都没有。
知府望着杜老板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尸体,只觉得心口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。
他认识那箭。
那是澄明的箭。
是澄明在警告他。
惊恐裹着难受,知府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心情,上前一步,破口大骂,“还愣着干什么,当府衙是筛子吗?什么人都能进进出出,给我搜!”
怒吼完。
他转头朝徐西宁和章景繁说:“这姓杜的怕是真可能知道什么。”
徐西宁道:“显而易见,毕竟昨天晚上他去见了澄明,既然他被灭口,那就把他夫人抓了,总能审出点什么!”
春喜立刻道:“奴婢去!”
知府一退再退。
他已经折损了自己的小舅子,若是连他后人都保不住……
死死的攥着拳,知府忙道:“徐大人,章世子,且慢……”
不等知府话说完。
外面一个衙役急急的冲进来,“知府大人,商户们闹起来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知府登时会意,这怕是澄明给自己想的脱身之计,他看向徐西宁和章景繁,“世子丢的东西,明显是和杜老板有关,但现在杜老板被灭口了,线索暂时中断,您看……那些商户要是闹起来,只怕要出乱子,下官还是得去看看,至于杜老板的家人,您看这样,府衙的衙役先把他们家围起来,容下官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,回来再定夺抓人,可好?”
“行!”章景繁摆手,“知府大人尽管去,府里这几个衙役下人,我们再审审。”
搅乱
等知府一走,章景繁盯着杜老板的尸体,转头看向徐西宁,“怎么想?”
徐西宁压着声音道:“一刻钟后,挂了余州城门上去,让那些给倭贼做事的商户看看,这就是听话的下场。”
章景繁怔了一瞬,顿时笑了。
直接朝徐西宁竖起一个大拇指,“要么说,你就是傅珩的夫人呢!”
两口子,一个比一个心眼够用,一个比一个心眼够黑。
他最多也就是想着,把事情散播出去。
可怎么比得上直接把尸体挂出去来的更有震慑力。
商量定了,章景繁命人去弄杜老板的尸体,而他和徐西宁,继续审讯府衙的人。
余州最大的茶城。
老板刘衡激动的和大家说:“这次徐西宁和章景繁来,为的就是要插手咱们的生意,我有可靠的消息,朝廷穷的揭不开锅,据说军饷都是靠各家各户的捐钱、
“咱们余州,自古就富庶,他们是盯上咱们的肥肉了,这次来,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才肯罢休!
“昨儿杜老板家儿子被绑架你们都听说了吧,我可是有内幕消息。人就是章景繁和徐西宁绑的。
“就是为了逼杜家往出拿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