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宁反手将那荷包塞到麻子手里。
“感情好是一回事,但谢还是要谢的,别推让了,我还要去找王虎问话,就不和你多说了。”
荷包塞到麻子手里那一瞬,徐西宁朝后退了两步,说完,转头离开。
攥着那荷包,工部人来人往,他不好再追上去为了一个荷包纠缠推诿。
只能暂时收起来。
等四下无人处,打开一瞧——
好家伙!
被里面厚厚一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吓得差点手滑把荷包掉了。
压着一口呼吸,荷包往怀里一揣,拔脚就跑。
大人啊,咱们修城墙,又有钱了!
傅世子夫人又给钱了!
天知道他们尚书大人为了修城墙,掉了多少根头发啊!
修好的城墙忽然塌了一大片,他们大人差点坐了地上哭。
这下好了,又有钱买材料了。
呜呜呜呜呜。
“夫人,王禄那边交待下去了,他说一定尽力。”
徐西宁才从工部衙门出来,就迎上春喜。
等春喜说完,徐西宁吩咐:“城东,樱桃胡同三十四号院,有一个叫王虎的人,给我悄悄捆来,送去吉庆堂。”
春喜得令,转头又走了。
徐西宁站在工部衙门门口,迎着风,长长的吸了口气。
仰头看天。
那天半灰不蓝的。
也不知道章敏见着长公主没有。
赵巍现在到哪了。
普元寺那秃驴方丈,到底跑哪去了,他为什么要撺掇陛下把赵巍支去济南府。
澄明又去哪了?
病秧子现在……怎么样了?
一肚子心思砸的人一点胃口没有。
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竟然半分不饿。
镇宁侯府。
镇宁侯火冒三丈,抄起桌上的一只茶盏,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,砰的将那茶盏砸了出去。
气怒裹着一张脸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混账东西!刑部尚书那老不死的,竟然连看一眼筠儿都不许,说什么傅珩一天没被放出来,我就一天不能见筠儿!他算什么东西!”
镇宁侯要气死了。
偏偏!
连进宫说理的机会都没有。
因为傅珩虽然被抓,但没有被定罪,但傅筠是被定罪了。
他怕进宫,一个不慎激怒皇上,再来一个面壁思过。
更偏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