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净观却看见,在鹿鸣的衣领有些松了,在锁骨的地方,好像有片发红的痕迹。
净观眼睛落在那红痕上,鹿鸣让蚊子叮了?
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,便听见鹿鸣指着一张样式道:“这个吧,我喜欢祥云和鹿纹。”
净观是穿什么都可以的,便答应:“好,你明日同我一起下山,让裁缝量一量你的尺寸,或是,你将尺寸给我。”
鹿鸣心里是想跟净观一同去做新衣裳的,可他现在实在有些疲惫,脑袋里缺血的发晕,便道:“我把尺寸写给你,我有些累,你去做了就是了,这种婚服宽宽大大,大些小些,总不会差的太多。”
净观点头,心里却起了疑心。
这不像是鹿鸣的作风。
鹿鸣晚上睡觉是很喜欢抱着他睡的,这一晚也一反常态,竟然穿着里衣,好像生怕他瞧见什么似的。
从那以后,净观便多了一份心,发现只要是他下山去采买的日子,鹿鸣就会格外的疲惫。
而且院子里像是有人来过一样,他早晨分明把院落洒扫的很干净,他采买回来之后,院子里就会多上许多灰尘和落叶。
接下来的两三个晚上,鹿鸣都会和衣而睡,像是累极了一样睡的很沉。
到底是谁来过?
这个谜团让净观困惑不解。
而那天,他看到的那个红印,也越发可疑。
这一夜,净观趁着鹿鸣睡着,轻轻扯了一下鹿鸣的衣衫。
鹿鸣原本就瘦,里衣穿的宽松,稍微用点力,就滑下了肩头。
在鹿鸣的锁骨上方,有两个指腹大的印记,深红色的,像是……吻痕。
净观微微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用指腹去蹭他肌肤,蹭不掉。
一股无名火莫名窜上净观心头。
鹿鸣有了别的相好。
这是净观的第一念头,要不然怎么总趁他不在的时候,做那些事。
回想鹿鸣惫懒的状态,也很像做事后的疲软。
净观心里像是有只手在狠狠的揉捏他,让他难受的喘不上气,闭上眼便瞧见鹿鸣跟其他人欢好。
那些人一定不像他这么笨,还需要鹿鸣一步步的教。
那些人一定跟鹿鸣相处的很舒服,不像他,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。
净观在床上翻来覆去,睁眼看着头顶,为什么他的魂魄找不回来。
他想要自己失去的魂魄,他想要有完整的人格。
净观睁着眼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