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虽然戛然而止,但奇怪的举止并未停下。
果果瞧他那要发疯的样子就想笑,手指有节奏的叩动硬封面板,悠扬婉转地说道:“看来,你的内心也很矛盾嘛!”
马拉美乱糟糟的头发下,凌厉的眼神窥视着果果。
他厉声逼问道:“你不是魏尔伦!你是谁?”
果果歪了下头,一脸温柔地反问他,“既然你觉得我不是,那么你为什么不猜猜我是谁呢?”
没有惊惶失措,仿佛他就是本人。
马拉美神经紧绷,他以为能吓得住人,可他却看不出面前的人哪里有破绽。
只觉得很难对付,非常难找到突破口。
旋即,他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,说道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果果眨了眨眼,眉眼带笑,道:“随便你,反正我无所谓。”
毕竟他不可能瞒一辈子。
——圆滑,太圆滑了。
暗想一通的马拉美坐起身,理了理头发,扫了扫衣服的褶皱,和先前发疯发癫截然相反的稳重姿态。
他将椅子放回原位,重新坐了回去,打了个哈欠,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,感叹道:“咱们要坐到兰波回来吗?”
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果果点点头,“不然呢?”
马拉美半开玩笑地注视他,“你是不是去哪所学校进修了心理学?”
果果若有其事地眯起眼,回忆道:“我旁听过一两节课,受益匪浅。”
——在电脑上。
他补充道:“比如,与其对自己吹毛求疵,不如在其他人身上挑毛拣刺。”
“哪位老师这么厉害,他能指点你,我改天也去听听他的课。”马拉美说。
果果轻飘飘地说:“忘了。”
马拉美面色不太美丽,他就是说啊!魏尔伦绝对去进修了心机学,说话太噎人了。
果果见他无话可说,便问:“你需要安眠药吗?我有。”
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密封袋包裹的白色药丸,“十分钟见效,包你睡到天明。”
马拉美吞咽了一下口水,紧张道:“安眠药就算了吧。”
果果这时贴心呵护道:“要不还是睡一觉吧!你明天不是还要接着工作吗?”
他大方地说: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,有我在,没人能要你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