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清自知他没有反驳的余地,只能应下。
解决了实验室的问题后,江震返回京市,问管事最近关于谢时舟和周延深的近况。
管事称谢时舟那日从私人会所离开已经是凌晨三四点,回来后刚上班工作又因发烧请了三四天假,痊愈后也没什么动作,每天晨起跑步,喝一瓶牛奶,再上班,下班后也是在食堂吃饭。
江震边听着管事的汇报,边摘下手腕上的腕表,搁在桌面。
“关卫东倒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江震在办公椅坐下,“周延深呢?”
“周延深最近似乎在和一家药企频繁接触,应该是想和我们打擂台。”末了,管事又像是想起什么般,道,“对了,他今天还回庄园找了江董。”
“由着他去吧,他能和一个老头子掀起什么风浪。”江震揉了揉隐隐泛疼的太阳穴,待有所舒缓,又吩咐管事,“你这些天在海外找个自由度比较高的地方,把海市那边的实验室搬过去。”
管事明白江震是什么意思,点头道:“是,江总。”
管事原本还有另一桩事想汇报的,但见江震头痛似有加重的趋势,一时也拿不准要不要说。
江震瞧出了他的迟疑,直接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……对外出口那块,也出了点问题。”管事只好坦诚。
鼎恒船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,也跟着收购了明正医药合作的几家船运公司,此前鼎恒估计一直有在接洽,直到现在才透了点风声出来。虽然公司收购流程还没走完,但鼎恒已经对旗下公司的业务进行了调整,砍去了和明正医药的出海合作。
药物海外出口是明正目前最大的市场,之前国内蛋糕被侵食瓜分时,他们便先一步瞄准了海外,也正是因为这一块业务才又将明正盘活了。
此时鼎恒过来搅这一趟浑水,也是蛇打七寸,让江震的偏头痛愈发严重。
江震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也难掩其中火气:“船运受阻,那就再去找别家,那么多家船运公司等着和我们合作,难不成整个船运业只剩下鼎恒了?”
管事也知此刻江震被这些琐事烦扰,便也不再多舌。
如果事情是一件件、一桩桩的来倒也不怕,最怕最愁的是一窝蜂、猝不及防地砸在脸上。
防不胜防,烦不胜烦。
正所谓,牛大压不死虱子,估计指的就是这种情形。
东山庄园,北楼。
知道周延深回来,江河要命人去炖一盅虫草花鸡汤给周延深补补身体。但周延深嫌麻烦,朝佣人摆了摆手,让他们退下,又推着江河的轮椅走到沙发边,说:“爷爷,我这次回来就是来陪陪你,不用搞那么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