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知道今夜要生事端,因此她在寝衣里穿着夜行服。
外头白色寝衣一扒,长发一束,靴册拔出匕首在指尖转了一圈。
然后一蒙脸翻墙出了院去,留下沈小花看家。
系统企鹅短腿一点便窜出一截,领着赵鲤在琼林苑中穿梭。
走了约有三盏茶,赵鲤来到了一处宫殿前。
这里看守极严密,四处都是大长腿的公主府侍卫巡逻。
殿中灯火通明,唱曲声,女子欢笑声彻夜不停。
臭气
深夜的琼林苑,只这一处宫殿亮起。
上等灯油燃烧,灿金色的火光从雕花窗棂泄出,洒在翠绿草坪和蜿蜒白石小径上。
后院临水亭台,宴饮之声不绝。
有那身姿矫健的武生,在锣鼓点中一一施展绝技。
这武生面画白蓝厚妆,身姿矫健如游龙,只是……行头穿得略清凉。
裸着上身下身一条贴肉单布裤,劲腰勒着条黑带子,连翻二十个跟头稳稳落地时气息不乱,汗水滑过因运动而显出形状的肌肉块。
健硕身子上蒙着的细汗汇作一滴,缓缓自胸肌腹肌间流过。
这一幕,便是趴在瓦上的赵鲤,都想要吹个口哨。
更不必说下方宴饮之人。
居中最前席中,便是那位含山长公主。
含山长公主本身年纪并不算老,加之保养得宜一身皮肤像是乳酪。
身上披着一件透肉绣玫瑰黑纱,正斜靠在一个俊美男伶怀中吃酒。
见台上腰腹力量绝佳的小生连翻二十个跟头,含山长公主微微一笑:“赏。”
言罢,便有人往台上洒了好些铸成花形的小金粒。
台上武生越发卖力。
与兴致盎然的含山长公主相比,坐在旁边的婉仪郡主身边倒没有什么伺候的男人。
便是仆从上前奉酒,也要以白帛挡手。
婉仪郡主饮了一盏冰甜酒,第三次侧首望向赵鲤居住的方向。
含山长公主见得不解:“我儿,怎么了?”
左右都是自己人,婉仪郡主直言道:“不知那贱……如何了。”
婉仪郡主得到所谓‘神通’只短短月余。
靠着邪门歪道施展邪法,又不愿付出代价,因而婉仪郡主对她折腾出来的东西掌控力度并不强。
要想亲手操控,得在极近之处。
这般放任邪物自行便宜,究竟成事了没有她也不知。
眼下是既想看淫人的大头诡物得手,又担心赵鲤破局。
如此之下,心中焦急得很。
长公主轻笑:“我儿有那般神鬼手段,不必担心。”
“京中传闻赵鲤是启了宿慧,可你也启了宿慧。”
“论及本事,我儿定不逊色于她。”
一个多月以来,亲自看见婉仪郡主数次使出手段,含山长公主对她自信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