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杀人时溅上去的血点子。
这血迹出现在年幼徐玉的脸上时,摇晃的烛光中,瞧着分外诡谲。
“啊——”
徐芸的叫声,响彻整个徐家。
可是这一次,再也不会有人来为她撑腰作恶。
田齐面上露出极度愉快的神情。
他微笑着扬起手中柴刀。
“别怕,小姑姑怎么会害你性命呢!”
“你是我的侄女,还是个孩子啊!”
嘴上这样说着,他很快扯下徐芸蒙在头上的被子。
白天,徐芸挨打的脸肿起老高,一双眯缝眼涌出泪水来。
眼中满是哀求:“小姑姑,求你放过我。”
凉薄的死丫头,甚至没有扭头看一眼她躺在地上的娘亲。
“别害怕,我的好侄女。”
“姑姑是疼你的!”
入戏很深的田齐微笑着,向她探出手来:“你不是觉得裹脚好吗?”
“我给你弄一个绝对标准的!”
最痛快的夺取
长宁村,今日注定不安宁。
田齐在房中忙活了半晌,眼看将要天明,再不敢耽搁。
此时的他,浑身上下被鲜血浸透。
每走一步都在往下滴血。
可他却觉得心情舒畅。
困在徐玉身体中的日子,压抑得他无法呼吸。
现在走路,都隐约脚背幻痛。
那种每一步都在刀尖上的折磨随时随地,如身处地狱之中。
现在田齐心里舒坦了。
不,准确的说,舒坦了一半。
他点着蜡烛,在满是血的屋中里翻找。
带了些银钱,又换上一身干净衣裳。
然后去打水,将就擦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迹。
又去厨房摸了一块干饼子,就着凉水吃下。
收拾停当,这才将一些柴禾,堆放在徐家房子里,在柴上淋上清油。
做完了这一切,田齐去牵了牲口棚里的小车。
徐家的驴十分乖顺,半夜被折腾也不尥蹶子。
乖乖拖着车架,走了两步。
车架上,拉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陶缸,以草绳牢牢固定。
上边还摆着一个小包袱,一卷绳子。
搬这缸子,废了田齐很大力气。
他架着驴车走出去。
回身看了一眼伏在黑暗中的徐家院子。
用力抛出了手里拿着的火把。
柴禾清油遇火爆燃。
顺着田齐胡乱扔在地上的被褥,火焰迅速在徐家蔓延开来。
许久,才有村民闻到烟气。
朝窗边一看,火光照亮了大半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