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否全部卖给我?”
他算盘打得好,竟是一点也不打算给后边人留。
老村长摇了摇头,在田百户失望前,开口道:“不过村中曾先生家应该有。”
“曾先生喜好丹青,家中应该入画的朱砂。”
田百户问了位置,拱手道谢后,仍不死心:“那您家可有雄鸡?”
村长不耐烦的摆摆手:“我家只我一人,腿脚不便,不耐烦养那尖嘴玩意。”
这也无法了,田百户松了口气,正想告辞。
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。
老村长说,他家只有他一个人。
那么坐在厢房里缝东西做针线的,又是谁?
田百户浑身顿生寒意。
要么厢房中的人不对劲,要么村长在撒谎。
如此一来,他们先前问话所得的答案又有几分真几分假?
田百户此时再顾不得其他。
他猛地拔出长刀:“看着这老头。”
然后自己疾步走向厢房。
提脚一脚将门踹开!
门后房间不大,依旧灯火通明。
但坐在桌边动作的东西,却让田百户遍体生寒。
一个花衣裳纸人,手上正缝着一块皮子。
与此同时,身后传来属下惊惧的叫声。
第十一人
村长家中厢房,亮着暖黄的火光。
若不看坐在灯前纸人,白纸脸上那两坨红艳艳的腮红,倒也没什么恐怖之处。
纸人垂头,一针一线的缝着皮子。
虽说贤惠模样做得足,但是针脚走得歪歪扭扭。
田百户踹门的瞬间,细竹篾白纸糊成的纸人,猛扭头来看。
灯光下,纸人惨白的纸人脸蛋看得田百户一阵心惊肉跳。
几乎是同时,满室火光一灭。
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响起。
身后传来属下几人,惊惧的叫声。
田百户足下一点,急退出门去。
身后的堂屋,已经乱作一团。
黑暗光线下,可见雪青刀影乱舞。
“镇定!”
田百户猫腰贴近一个杂乱的脚步声。
走到近处,一把夺下属下胡乱挥舞的刀。
“全都靠墙警戒。”
田百户平日积累下来的经验和威信,在这时对稳定人心起了很大作用。
骤然陷入黑暗中的几人,顿时背靠墙壁,持刀警戒的同时,缓缓靠近。
一时间,屋中只有簌簌的脚步声。
几人终于汇合。
田百户来不及询问,开口道: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