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风意映瘪瘪嘴,破罐子破摔。
相柳,“……”
这个答案比上个还要离谱,用点灵力身上便干干净净,哪里需要大费周章跑到这冰冷的湖里来洗澡。
她一脸无辜,将身后的湿漉头发举到胸前,强调道,“我就真来洗澡的,要不是你突然出现,我现在都洗完了。”
防风邶盯着她,纤白的小手握着乌黑的秀发,里衫本来单薄,又没系上,一番折腾早已领口大开,一抹红色呼之欲出。
他的目光暗了暗,站起身子转身看向平静的湖面。
“小妹下次最好是不要在一个人跑出来,不然这荒郊野岭,一不小心死于歹徒之手,着实可惜。”
他话里威胁意味极浓,但明显已经相信她的话了,看来今天是躲过了一节。
“多谢二哥提醒,我先回去了。”
澡肯定是洗不成了,她挥手烘干自己衣服头发。
防风邶转过身来,冷声道,“你不是防风意映,你究竟是谁?”
她离去的脚步一顿,“我是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”
原来的世界早已是过眼云烟,她现在是防风意映,也只能是防风意映。
除去巫山不是云(三)
人也好,神也罢,畏惧死亡是本能,就算千年的风景一尘不变,就算无人陪着观看,她依然希望活着。
防风意映转身,看着逆光而战的男人,突然认真的问,“你难道从不惧生死吗?”
防风邶一愣,嗤笑一声。
“怎么可能,这万里风光,风韵美人我都还没看够呢。“
“二哥不愧出了名的浪荡公子,尝尽美人美酒。小妹我也是极其怕死的,这一出防风府,入了涂山府就…难得回来了,改日叫上大哥,一起品尝美酒。“
说罢,她转身离开。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防风邶迟迟没有动。
谁又能真正不畏惧死亡,只是这世间有不少东西,相比生命更加可贵。
去涂山府的日子已经定下来,过了这个寒冬,在来年春天。说是说天气太冷,怕新娘子在路上受寒。
防风意映知道他们是想拉长时间找涂山景,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涂山景在受着非人的折磨。她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