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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我

他埋在她的颈窝里,徐渺以为这又是他的什么新招式,一会,那里积攒的温热甚至越过她的锁骨流下来。

徐立昂在掉眼泪,徐渺觉得好笑,转身看着镜子里的二人,徐立昂抬起头,与她在镜中对视。

她擦去他眼上的泪,有些好笑,一个大男人,竟然也会哭?

“渺渺……”

他唤着徐渺的名字,积攒的话语在她耳边倾吐,问题太多,她回答不过来。

她在笑,他在哭。

如今场景变换,冬季的某一个夜晚,她在他怀里取暖的时候,她在哭,他在笑。

“渺渺,你是不是恨我,”没等她回答,他离开她的颈窝,红着眼抬起头,“现在我也恨我自己了。”

徐渺摸上他脸颊,已经几个月没有与他这样面对面说过话了,徐渺顿时很怀念曾经对他恶语相向的日子。

“为什么?”

徐立昂费尽心思的搜刮自己的错处,大错小错结合在一起,最后发现自己的错误是毁了妹妹。

看她小小一团蜷缩在自己怀里,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,软糯的声音,无一不在彰显少女的纯净。

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毁掉亲妹妹的纯净身体,认为,这是爱。

他想推开身前的人,可是徐渺重复着动作,亲吻他,爱抚他,召唤他的性欲。

这是他教会她的,徐立昂站在她身前,等待着,二人再一次深陷罪牢。

呜咽,喘息,嘤咛,多种声音冲进他的脑海,身下的人毫无休止的向他索取,徐立昂终于明白什么叫悲哀。

她睡着了,徐立昂打开徐渺的手机,把赵裕发给他的照片一张张删掉。

无论是她手机上的,还是自己手机上的,全都删掉了。

书本上说,悲哀,是形容词,也可以做名词,指伤心难过。

徐立昂坐在客厅里,喉咙吞咽,一口口试图咽下二人之间的悲哀。

徐渺从房间里走出来,在他面前站定,拿起桌子上的瓶子看了看,放下。

徐立昂希望她骂自己,用她平生学过的最难听的脏话。

“你喝醉了,别喝了,我去给你找点醒酒药来。”

徐立昂拉着她的手,将人拉到怀里,坐在他腿上。

他摸着她的头发,湮没眼中的痴迷,“你醒了,怎么不睡了?”

徐渺抓起他的手机,捏着他的手指放在解锁处,打开了,里面是赵裕的对话框,空空如也。

“不想睡,你别喝——”

徐渺夺去他的杯子,以前在电视剧里发现这种借酒消愁的剧情只会觉得好笑,现在她笑不出来,空气里的酒味催生着痛苦。

徐立昂额头抵着她肩膀,徐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,掌心一下下的拍他的脊背。

这个名叫徐立昂的人,他是自己的亲哥哥,有血缘的哥哥,一母同出的哥哥。

她与这个唤作哥哥的人行了不伦之事,徐渺手指插进他发间,感受徐立昂的温度。

温热的,鲜活的,哥哥的生命力仍然胜过酒精。

徐立昂,他的名字与自己也不同,一个“渺”字,遥远难触,怎么比得上他的昂首高扬。

“哥哥?”

徐立昂好像睡着了,徐渺手轻拍他的后背,第一次发现,高大的哥哥居然也会像孩子一样寻求安慰。

“……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“什么?”

徐立昂指着手机上,赵裕的名字。

徐渺放开他,在沙发上坐下,望着墙上的电子钟,“说了,有什么用?难道你能捂住他们的嘴吗?”

他握着杯子,一饮而尽,“不能,但是我想陪你,至少能让你,不是那么难过。”

“我不难过。”

“你在骗我。”

窗外白茫茫一片,终于能够认出,是清透洁白的雪,徐渺站起身走到窗边,玻璃上已经结满冰花,蜿蜒着像一条条冰蛇。

“我给你打电话了,就在他们拍完照片我跑回家的时候,”徐渺转过身,一步步走近,“可是你没接,我不记得打了多少次,你一直都没接。”

徐立昂倚着沙发,酒精灼烧食道,隐隐的悲哀变为疼痛,他问徐渺,你爱不爱我?是不是一点都不爱,没关系,哪怕是不爱我也没关系,我们做兄妹就好。

怎么做兄妹啊,身后窗边的寒意刺着她的眼睛更加难受,急切地跑到他身旁,抓着徐立昂的衣领质问他,你说,我们怎么做兄妹啊?

你说啊。

她抓起桌上的酒,拼命咽下,捂着胸口咳嗽,徐立昂急忙抱住她,拍她后背,“你别喝酒。”

徐渺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徐立昂偏过头,随后微微一笑,“你扇我吧,你可以随意,我不生气。”

徐渺亲吻他的嘴唇,徐立昂没有推开她,把这些都当成自己的报应,徐渺口中所说的,乱伦的报应。

他想,这些报应给自己就好,没想到上天不遂人意,首当其冲的居然是徐渺。

身下有了反应,徐渺松开他,笑着问,哥,我们怎么做兄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