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敬贵在后面追了没一会儿,就喘的不行了,只能认命的停下脚步,朝着快跑没影的沈玉林高声大喊。
“你有种别回来。”
现在这时间正是各家各户吃了饭准备上工的时候,这些年也没少看到沈敬贵揍孩子,有人见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,不由调侃起来。
“呦,玉林这是咋惹你了?”
“不说这个皮猴子了,气死个人,你们这是准备去上工了吗?”沈敬贵不太想把家里的事跟人说,立马就转移了话题。
“对啊,一起走不?”那人笑着问。
“不了,我还得去看看小袖呢,那孩子夜里发烧了,我不放心。”沈敬贵说着对那人摆摆手就转身大步离开。
那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眼里满是感慨。
这些年谁见过掉进黄河里还能活着回来的?可偏偏他家那小姑娘就活着回来了,这人的命啊,真是该活的就死不了。
林知微
沈玉林一路往南嗖嗖跑出老远,直到跑到无人的麦地里,扭头见身后没人追来,才气喘吁吁的慢慢停下脚步。
村里他是不敢呆的,要不然被沈敬贵或是哥嫂弟妹看到,他今天这顿揍是肯定会铁铁要挨上的。
太阳初升,薄雾朦胧,沈玉林望着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,心头豁然开朗。
他本就不是个喜欢拘束的人,他喜欢自由自在没人管,喜欢每天看不同风景,见不同的人。
这两年上班两点一线的日子,可以说是把他憋得不轻,如今看到这以前看够了的原野,竟也觉得分外好看。
“救命啊,救……。”
就在沈玉林身心舒畅的看着这田野风景时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,紧接着就又没了动静。
沈玉林狐疑的扭头迎着太阳,眯眼看向几十米远的地方。
那是一处这两年人们猜新挖的沟渠,主要用于从黄河边往这里引水浇灌田地,沟渠的另一边上还有一条高于平地的平整沟沿,此时早已被人踏平成了一条路,弯弯曲曲的通向远方,而那声音好像就是从那处沟渠的方向发出的。
沈玉林疑惑的快步朝那边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仔细的再听。
可刚才的声音就好像是他的幻听一样,从这之后就再没了声音。
难道是听错了?
沈玉林脚步迟疑的微微一慢,可紧接着就再次加快脚步。
不管是不是听错,先过去看看再说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就在他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后,就听到了一道属于女子的挣扎悲鸣声,那声音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口鼻,沉闷而悲怆,随着这声音而起的,还有一道男人压低着嗓音的急促威胁。
“你识趣些,我不伤你,林知微,你听话些。”
林知微?
是他认识的那个林知微吗?
沈玉林听的头皮一紧,脚下步伐更快了。
当初他退婚时,就察觉到那女孩子的家人不想退婚,甚至还有其他隐情,虽然当时他只顾着可以奔向自己的女孩没有细究,但心里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,是以对那女孩的名字也记忆犹新。
水渠里,林知微被一个矮胖的男人死死摁在地上,虽然她已经在奋力挣扎想要逃离魔爪,可男女体力天生相差太多,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,反而衣裳还被男人给撕开了。
男人看着她撕破衣服下的白皙肌肤,眼睛都直了,嘴角还不自觉的流下一滴涎水。
“你乖些,我不弄疼你,听话,啊?”男人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,一手死死捂着林知微的嘴,就伸手去解腰带。
被死死摁在地上的林知微呜呜的的哭着,眼里都是绝望。
为什么,自己都已经很小心的避开这人了,为什么还是会被他碰上?
而就在她绝望的时候,忽然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沟沿上飞跃了下来。
沈玉林跳进沟渠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胸中猛地窜起一股烈火,飞跑两步一脚就朝向那压在林知微沈阳的猥琐男的屁股。
那猥琐男因为马上就要得手,根本没注意到沈玉林到来,一时不察顿时被踹了个狗吃屎,死死压着林知微的身体也侧歪到了一边。
林知微一得到自由,立刻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沈玉林背后,而沈玉林也被她胸前露出来的肌肤晃了一下眼,连忙上前一步,把她挡在背后。
而那边被踹出去的猥琐男此时也从地上爬起来了,呸呸吐出两口泥,恶狠狠指着沈玉林放起了狠话。
“小子哎,老子的闲事你也管?识相的马上给我滚。”
“嘿,够嚣张的啊。”沈玉林听得一下瞪起了眼珠子,两手攥的咔咔响着就朝他一步步走过去,“跑到我村地头上干这缺德事,还敢冲我撂狠话,你哪个村的?姓啥名谁,给我报上名来,我特么弄死你。”
猥琐男一看他这样子,就知道这是碰上了硬茬,可又实在不想放弃到嘴的肉,就虚张声势的摆起了架势,“你敢,我可是练过的。”
“呵,那可巧了,我也练过。”沈玉林看着他那底盘不稳的架势勾唇一笑,单腿慢悠悠的朝前蹲出一个马步,随之劲瘦有力的双手打出一个破空声摆好,冲他勾勾手指,“来,比划比划。”
猥琐男一看他这明显有些东西的架势,被吓得心头咚咚直跳,只觉口中发干,双腿发颤,最后‘啊’的一声朝沈玉林冲了几步,又猛的扭头落荒而逃。
沈玉林看着他那犹如被鬼追似的背影,不屑的冷嗤一声,慢慢收起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