濯盥又轻轻笑了笑:“今晨花辞有事绊住了脚,只好让我来为你梳洗。”
若然闻言,翘首望向殿门之处,等了一会儿,果真没有瞧见花辞推门而入,索性叹了口气:“怕是今晨真有什么事儿吧!”
濯盥淡淡问道:“怎么,一定要花辞来为你梳洗吗,我不可以吗?”
若然看了看濯盥,她总觉得今日的濯盥有些许奇异。
她抬着双眸,盯了良久,也并未从濯盥的眼神中查探出一丝一毫来。
若然还未回答,濯盥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,便再次出声问道:“为何如此盯着我看?难不成是我脸上沾了东西?”
濯盥猛然想到一种可能,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微微发僵,转眸望向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。
待到他瞧清半张白皙的脸上并未沾染一滴血痕,连着一张玉质的面罩上也是干净无瑕之时,才松了口气。
若然不解其中意,望着濯盥的举动,微微错愕。
清了清嗓子,道:“梳洗而已,别说花辞有事不能来,便是只剩我一个,如此小事,我也不是不能亲自做的。”
说罢,她便掀开被子,待脚落在地板上,才惊然发现,昨夜她睡觉之前,并未脱了鞋袜。
再朝身上看了看,连衣衫也并未换下。
若然万般不解,她有那么渴睡吗?
她都不记得昨夜她是如何睡着的,只记得将夜时分,她似乎还被风流鬼质问女娲石之事呢
哦,对了,风流鬼去哪儿了?
濯盥见若然神情一时间千变万化,心中也大概猜透了个七七八八。
一想起昨夜他赶来之时见若然的模样,眸光便渐渐幽暗起来,连带着周身气息也透着些冷意。
若然还未察觉,只顾着心中的疑惑,便脱口问道:“那个风流魔君去哪儿了?”
话落,濯盥周身的冷意更浓。
若然一惊,只想到了一种可能:“你与他打架了?”
濯盥闻言回神,收敛了些冷意,淡淡道:“是。”
若然恍然大悟:难怪她昨夜入睡前的记忆全无,定是濯盥撞见风流鬼因女娲石之事,对她苦苦相逼,濯盥不得不动手救她于水火之中,怎奈造化弄人,她一不小心被误伤
可是回想起墨阙最后那句话,又似乎是他将她打晕的?
嗯???
若然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,可是她实在想不透真相。
若然抬头望了望濯盥,见他那般眼色,似乎并不愿透露太多,倘若真直接开口询问,他怕是也无可相告。
到底怎么了?
若然甩了甩脑袋,停止胡思乱想,她看着濯盥有些破损的衣衫,也不像是惨败的样子。
开口问道:“那他人呢?不会是被你打回魔界了吧?”
毕竟墨阙少了一颗心,修为骤减,又毕竟濯盥修为深厚,再观之他衣衫虽有破损却并未染上血迹,足以证明:濯盥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