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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人寂寞

不过晕了半分钟。

身后的依靠离开了,方语被安置到枕头上,眼皮颤做着抬与不抬的挣扎。

忽地彻底紧闭。

半湿的毛巾搭到下身——应是沉知墨刚擦头发那块,柔软的毛巾粒子刷过卵蛋,包覆着龟头棱边,一寸寸擦拭干净,她又射了一次。

小腹被重重一拍。

“知道你没睡!”

方语睁开眼,女人顺着小腹攀上,将她搂进怀里。

“头发还这样毛扎扎的。”

奶头近在嘴边,但她没有衔住。

皮肤馨香把她熏醉,她用指头在有褶皱的小腹写字。

点横折提点。

未完,沉知墨捏住她指头,“说什么?”

她不晓得。寻常妻妻这时大概会进行一日盘点,若是情人,不外乎“你爱我我爱你”一类怪话。不管哪种,沉知墨都没对她说过。

方语忿忿叼住奶头。

硬硬的奶头使她想起那粒布钮。

连这件事也是可以被替代的。

凉指头摩挲着下颌软肉,夹起一点皮,略疼,头顶传来沙哑甜腻的嗓音:“又在咬。”

性器再次挺立,她就势插入半截,一层又一层软肉绞得龟头很痛,无不昭示着沉知墨方才的“恶行”。

这里多少人进去过?她不得不想。

她们也肯让沉知墨这样弄?

不能顺气。

摆动幅度大了些,鼻子吭哧吭哧喷出热气。她耕耘得辛苦,快感不见有多少,整根性器密密麻麻刺痛,龟头套进生殖腔成结时,刺痛至巅峰,激她掉出几滴热泪。

为她燥热的手指一节节掠过脊骨,臂弯将她圈紧。她自虐的目的达到了。

“天是蓝色,草是绿色,大海是蓝色,轮船是黑色。”沉知墨背起英文教材上的句子。

她说英文比说中文好听。方语默想。

“轮船比小船大、大海比轮船大、天空大过大海、宇宙比天空还要大、比宇宙更大的是没有的了……”

[我的鸡巴比宇宙大。]方语伸手在沉知墨小腹写道。

小腹连串震动,震得比宇宙还大的鸡巴痒痒的。

“那么我比宇宙之外的宇宙还大。”

沉知墨举起被子将二人淹没。

翌日六点,警报再度响起,尖尖的长调,比从前更加摄人心魄。

初醒的混沌中,沉知墨将手挨上床底的箱把,她使出八分劲去拉,箱子陡然腾出,不过叁分劲就够,轻出这许多去哪了?

她带着疑虑拉开拉链——仅剩箱底几张钞票。她呕心几年的积蓄……珠宝黄金、异国的币、本国的钱,统统不见了踪影!

沉知墨头朝地栽下床,被单绞在身上,她挣扎着站起来,又跌倒,方语替她披上外套,她死抓住方语的小臂,“是妈拿的……一定是她!”

方语不知如何宽慰,缓缓比出手势。

[我再去挣。]

“兵荒马乱,你去哪里找钱?”

并不能宽慰,倒使气势更盛。

“我去找她!”

沉知墨赤脚踩上被单,裸露的肌肤冒出一层鸡皮疙瘩,方语替她穿好内裤和晨衣,她趿过拖鞋要往外走,被方语拉住,心中话语万千,凝成一句,却成了:

[钱不重要。]

完全否定了她过去的人生。

由疑转怒不过数秒,清脆的巴掌落到方语脸上。

“你吃穿用度都从哪儿来?你——”

就是这样,一巴掌拍不出一声响,衬得她可笑!沉知墨暴怒性起,接连又是几巴掌。

“你好高尚!”红绳刮过脸颊。

方语心中百味交杂,甚至喜悦。

她们连架也很少吵的。若是像寻常妻子一样,在无尽的争吵中一点点毁了爱,未尝不是好事。

气消,沉知墨又搂住她。

“我不该打你。”

方语摇头,耳朵嗡嗡响,不知是警报还是打出来后遗症。

沉知墨搂她上到阳台。